萧萧萧萧萧萧 .

别看我,看文。

【双花】何处相思

ooc ooc ooc ooc

乐乐生日快乐!

张佳乐生贺【1/2】#共【六】

古风#HE

═════════════════════

【一】

时至中秋之夜,少顷,月出于东山之上,徘徊于斗牛之间。

天子于御花园摆设宫宴,宴请群臣。

胡姬酒肆灯花泪,雾雨轻挠美人背,赏丝竹罗衣舞纷飞。

孙哲平喝了点酒,本欲打算散散心,于是禀退众人,朝花园僻静处走去。刚迈开步子,便听闻不远处讥笑声不断。寻声望去,借着灯光,依稀可见几位华服少年围着一位紫衣少年。

由于距离太远,孙哲平听不清他们具体在说些什么,只好改变原先的打算,朝人群走去。

   “一个小国质子也敢在本公子面前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?你有那个资格么?哟呵?还敢瞪本公子?今儿个,就让你好好瞧瞧本公子的厉害。”一名少年抬起手,就朝那人脸上扇去。

  眼瞧着手就要打到那人脸上,不料手却在半空中被人截住了,少年颇恼,没打到那人不说,在众兄弟面前失了面子叫他以后如何在兄弟面前抬起头?于是,没多想便破口大骂道:“哪个没眼力的狗东西敢拦本公子?信不信下一刻本公子要了你的命?”

  “哦?我还真不信。”一声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耳旁响起。

  少年转过头,便看见孙哲平站在自己身旁,唇边噙着温和的笑意,眸中寒意凛然。

  “太……太子殿下”少年心中一惊,激动得语无伦次。

  孙哲平微微点头,眸光扫视了这一群少年,唇边笑意渐深,可是众人却觉得阵阵寒意,情不自禁的打了哆嗦。

  “本太子想知道一事,敌国皇子的身份,难道没尚书府庶子身份尊贵么?”孙哲平看着洛鹤,加重了“庶子”二字。

  少年闻言,只觉得喉咙被鱼刺哽住了,说不出的难受,他是庶子,即便他父亲再宠爱他,他依然改变不了自己的身份。隐在袖中的手暗暗收紧,勉强挤出一个笑容:“自是比草民尊贵。”

  孙哲平冷哼一声:“物以类聚,人以群分。明日辰时,你们几人全到慎刑司领五十军棍,本太子在那等着,若是晚了,那么,你们也就没有活着的必要了,听见没有?”

  众人一听,立即跪下,身子瑟瑟发抖,颤抖道:“是。”

  众人弯着身子,眸光不时瞥向少年,眼里满是压抑不住的恨意,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,若不是他说那话惹怒了太子,他们怎么可能会受罚?

他们都是家中庶子,好不容易得父亲关爱一二进宫,如今出了今日这事,他们有辱家族的名誉,怕是以后都会遭父亲记恨。得罪了太子,前途已经是毁了。

  “滚吧。”孙哲平道。

  几人连忙躺在地上,还真的是滚了。

  孙哲平转过身,看向少年口中所说的质子。十五六岁的样子,模样长得倒是俊秀,身子比较瘦小。脸上淡淡的表情,刚才的事似乎对他并无影响。可是他袖口那褶皱的布料,还有掌心那淡淡的指甲印却出卖了他真实的感情。

  孙哲平淡淡一笑,心道:这小子,倒是挺要强的。

  孙哲平伸出手在他头上轻挠了几下,“小小年纪性子怎么这么倔呢

  那人身子微怔,向后退了一步,眸中戒备之意渐浓。

孙哲平收回自己的手,倒也不尴尬,笑了笑:“敌国二皇子,张佳乐?”

张佳乐先是一顿,然后点点头。

孙哲平上前一步,勾住张佳乐的肩膀,在他肩上拍了拍:“从今以后,你就是本太子的朋友了。”

张佳乐唇边扬起讽刺的笑容:“我一个敌国质子,太子也真的是瞧得起我。”

孙哲平闻言,朗声大笑:“在本太子眼里,敌国永远都不是敌人。因为它当不上本太子的敌人。”

  无论过了多久,张佳乐永远也忘不了此时的孙哲平是有多么意气风发,自信豪迈。

═════════════════════

【二】

孙哲平不顾众臣弹劾,始终和张佳乐保持来往。

二人相与友善,携酒赋诗,对月把觞。

孙哲平放下酒杯,看着张佳乐,颇为感慨道:“昔有伯牙子期,高山流水遇知音,今朝有你我二人,实属不易。”

张佳乐笑了笑,举起酒杯,将杯中酒一饮而尽,唇边有丝丝琥珀色的液体滑落,有种说不出的迷人。

“从前,我心中只有统一天下的豪情壮志,而今,多了一个张佳乐。待你弱冠之后,我助你回到国,与你皇兄一决高下,我的乐乐这么厉害,定当能够夺得九重。经年之后,你我定会是天下双杰,流芳千古。”孙哲平目光灼灼的望着张佳乐,毫不吝惜的将心中所想告诉他。

张佳乐看了看孙哲平,眸光瞥向远方,薄唇轻抿,剑眉微蹙。他的志向,从不在江山。

元和三十六年

天子病危,孙哲平被天子召见,天子看着自己从小宠爱的太子,苍白的面孔勉强挤出一抹笑意,许是被病痛折磨久了,又许是没什么力气,这一笑竟使他咳嗽起来。好一阵子方才止住。

孙哲平眸子里满是担忧,低声斥道:“太医院里的太医都是干什么吃的?这点病都治不好么?”

天子朝孙哲平摆了摆手,示意他来自己榻边。

孙哲平绕开地上跪着的众人,走至天子榻边,开口道:“父皇。”

天子艰难的拉住孙哲平的手,语重心长道:“平儿,你是父皇最疼爱的孩子,你文韬武略,能骑善战,国家交给你父皇就算是死也安心,只是,你与那敌国二皇子张佳乐走的太近,父皇平日劝过你你也不放在心上,孩子,你要知道,就算是不吃肉的狼,它也始终是一匹狼,他有自己的血性。咳咳咳,你要,小心。”

孙哲平伸手在天子背上轻抚了几下,“儿臣定当遵循父皇教诲,父皇先歇息一番,儿臣晚时再来探望。”

由于天子之事,孙哲平心头烦闷,到东宫拎了两壶酒,就直接朝张佳乐的住处走去。

张佳乐正坐在书桌前临摹字帖,不料门突然被人踹开,就见一个明黄色的身影走进来,一手拎着一坛酒。

张佳乐放下手中的毛笔,起身迎了上去。

孙哲平将酒放在桌上,勾住张佳乐的肩膀,将头靠在他肩上,张佳乐身子一僵,本想将孙哲平推开,可是却听到耳边孙哲平干涩的嗓音:“乐乐,父皇他……快不行了。”

张佳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他是敌国放在本国的质子,是敌国之子,任何人都有资格安慰孙哲平,除了他。于是,张佳乐只好站直身子,让孙哲平靠在自己肩上。

就这样,二人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,谁也没在开口。阳光透过窗户斜射进来,将二人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。

夜间,当孙哲平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时,就听到宫内的丧钟敲响了。“哐当”一声,酒杯掉在地上,朱红色的酒液洒了一地,也洒在了孙哲平的衣服上。

回过神后,对上张佳乐布满担忧的眸子,孙哲平对他微微一笑:“乐乐不必为我担忧,我早料到如此,只是还没做好心理准备,我以为至少会是明天。今日的酒怕是喝不成了,改日继续。”说完,便走了,脚步凌乱,带着急促。

张佳乐弯腰捡起地上的酒杯,拿起酒壶为自己斟了一杯酒,慢慢的喝了起来,素日里甘甜的佳酿,此时却觉灼喉般的痛苦,难以下咽。

怕是过了今日,他们二人怕是再没有喝酒的机会了。父皇传书于他,待本国新皇登基之时,便是他回国之际。缓缓闭上双眼,手在杯子边缘来回摩挲,整个人笼罩在忧伤的情绪之中。

评论

热度(20)